还是上月的事,是他跟着大队入了草原,还割下了一个部落小头领的头,这就升了。
“我们在说外面那小子不干人事,拿了一把羊肉串子溜娃,把那些个小屁孩给撩得嗷嗷哭,忒坏。”其中一人笑着往外努了努嘴。
那青年不经意地往外瞥了一眼,道:“行了,赶紧吃了,还得回将军那边当值……”
他的话一顿,眼睛死死地盯着在外头拿着羊肉串笑得恣意张扬的人,腾地站了起来,双手紧捏成拳,眼里满是不可置信。
众人一愣,面面相觑,怎么了?
“秦席,怎么了?”
秦席已经离了桌,一阵旋风似的冲了出去。
秦流西此时已经逗够了孩子们,正要把手中的羊肉串子给他们一人一串,忽地感到一阵风卷来,下意识地就把几个孩子往身后一带,自己面对着那阵风,手中的羊肉串往前顶着。
是的,要是不长眼的扑过来,羊肉串可以变成串人肉哟!
好在那是一股识相风,在她面前停住了,只是赤红着眼看着她,嘴唇抖动,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秦流西眨了眨眼,举了一下手中的串子:“你也馋我的串了?”
岂料这话一落,对方就落了泪。
秦流西吓坏了,连忙递了一串过去:“一根串而已,不至于啊,拿去吃。”
秦席呆愣愣地接过来,看了一眼手中的羊肉串,又看着她,有些嗔怨:“你是不记得我了么?”
啊,熟人?
秦流西看着她,这人一脸正气,还有煞气,那是属于军人特有的肃杀之气,脸有几分面熟,谁?
秦席从脖子里勾出了一条红绳子,捻着绳子的玉符往她眼前一扬,吸着鼻音,轻声道:“是我,席峥,宁洲府杨子领林坡那对姐弟的姐姐。”
秦流西一看玉符就知道出自自己的手,再听她提起这个地方,记忆立即复苏,讶然地打量了她一眼:“是你呀,你已经当小官儿了。”
“是我。”她破涕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