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看了一眼,二人不约而同地划过一丝快意,这样子,就是不死,也离死不远了。
可快意过后,又是心惊,若真的死了,岂不真的把这个锅扔到他们丁家头上?
纵容家人逼死师母,这样的罪名,丁守信可不敢担。
哪怕他不认秦元山是真正的老师,可他从前确实也以学生自居。
王氏叫了两声,就有些无奈,道:“丁大人你也看到了,母亲她实在是病得重,好不容易能吃下药安睡,你这心意我会告知,还是外面说话吧。”
纵是无数人陪着,丁守信一个男人也不好久待,这房间他也不想久待,便走了出去。
重新回到花厅,他就道:“老太太素来养尊处优,适逢秦家巨变,一时受不住这打击病得重也在所难免。这样,我认识两个医术不错的大夫,可以请来给她老人家看一看。另外,回头我再差人送些药材来……”
“丁大人这是把贵府老太太和弟媳闯的祸给撇清了?”谢氏尖声打断他:“要不是你们家的人闯过来,贸然跟我们家老太太说什么我们家老三残了的事,又不要脸的想要铺子,她也不会气得卒中,说什么受不住打击?就是你们丁家人害的她。”
顾氏假装劝了一句:“二嫂,别这样……”
“不这样是哪样?你就是个软包子,被人捏上头也不知喷一句,人家现在装模作样的说两句,就把自己撇得一干二净了,呸!人在做天在看,谁丧良心谁心里有数。”谢氏呸了一口。
王氏上前,拉了她一下:“好啦,你这暴脾气,什么时候了都不收一收?我知你担忧母亲,也别在人前闹了笑话。”
“我才不怕。”谢氏道:“从前咱们家好的时候,他还没当知府呢,对父亲是一口一句老师,多有巴结,咱们家败了,连他家的门都摸不着。这也就算了,好容易开个铺子,一家子指着它吃饭呢,他们还想抢了去,这脸呢?这话拿出去让世人评一评,看是谁的脸被打得啪啪响。”
偷听的秦流西:不错,是个唱黑脸的可造之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