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有个同样抱着孩子的妇人走过来,把自己的破瓦罐放下,又走开了。
妇人感激地冲她磕头,拿了起来,就要走,却又停下,看着几人,跪了下来磕头:“谢谢,谢谢你们。”
她跌跌撞撞地向姜汤的位置走去,消失在熙熙攘攘的人头中。
秦流西满意地看着两个小徒弟:“做得不错。”尤其是滕昭,他竟然没有嫌对方脏。
忘川兴奋地问:“师父,刚才那大叔怎么看到蛇,分明没有啊?”
“不过一个小幻术罢了。”
忘川愤愤不平地道:“太便宜他了,竟然连自己孩子的吃食都抢了,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呢,他还是当爹的人。”
秦流西和滕昭看着她,忘川一脸莫名地摸了摸脸,小心地问:“师父,我说错了吗?”
“没有,只是让你记住今日,这世间有些人,他不配当人,也不配当爹。”秦流西揉了揉她的头。
忘川一脸懵懂。
滕昭收回视线,垂下眸子,看了看自己的手,默默地掏出手绢,看了一下,又重新放进了袖子里。
“我们回去吧,还得炼药。”秦流西转了一圈,就带着他们走了。
……
隔日义诊,长生殿的坐馆大夫早早就到了,除了他们,还有两个在邻城的大夫,他们本是来拜访长生殿的大夫,听到要义诊,也加了进来。
秦流西和几个可以当她爹她爷爷的老大夫们分别打了招呼,然后来到临时搭建的草棚开始义诊。
素来义诊,前来的都是一些贫苦看不起大夫的人,那些有身份有地位的,是不会屈尊来到这样的地方义诊的,嫌掉份。
义诊的大夫们也都心中有数,所以开的方子,无不是以最便宜的药材,甚至有些在山上就能找到的药草,因为开贵了,他们也负担不起。
但因为长生殿的大夫都在这义诊,所以若前去它家配药,别的地方同等的价格的药材,它家只收一半。
这也算是一项善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