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流西这一睡,连午膳都没起来用,一直到申时正,她才睁开眼,定了定神,在车内坐了起来。
“公子,您醒了。”正在假寐的陈皮听到动静也迅速爬起来,给她倒茶,一边道:“您睡得沉,我也没叫您,午膳都在食盒暖着,您是要吃这个还是用些点心?”
秦流西接过他的茶,道:“什么时辰了?”她抬头,看向陈皮,眉头皱了起来。
“公子,怎么了?”
秦流西道:“这是走到哪了,你有血光之灾。”
“啊?”
秦流西皱眉看着他脸上浮起的一层淡淡的血气,虽见血,但也并不会危及性命,便道:“有铜钱么?”
陈皮知道她的习惯,连忙从袖袋取了几个铜钱给她。
秦流西接过,随意一抛,一手却在掐指捻算,再抛,指头动得飞快。
陈皮安静的等着。
半晌,秦流西才收起铜钱,道:“叫停吧,不能往前走了。”
陈皮二话不说就拉开车门喊停。
火狼驱马上前,问:“小陈皮,何事?”
“停下,我家公子说,不能往前走了。”
火狼愣了一下,道:“稍等。”
他驱马来到齐骞的马车前回禀。
齐骞正支着额头假寐呢,听了这话,看了一眼日晷上显示的时间,道:“停。”
他下了马车,应南也跟着,道:“主子,这好好的怎么就不能往前走了?”
秦流西也已经下了马车,正环顾周遭的环境和天色,他们此时在一个四面环山的官路上,根据侍卫的说法,接下来会过一个一线天的峡道。
“秦大夫。”
秦流西转过身来。
齐骞看她一侧脸上有一道红痕,显得脸色红润,不由别开视线,拱手问:“听说你叫停?”
“嗯。”秦流西道:“半个时辰内,便会下大雨,还挺急,过峡道会有危险,停着吧,寻个可以遮风挡雨的地方暂时避风雨。”
齐骞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