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流西一进道观就直奔正殿而去,在祖师爷面前的一个偌大香炉前,拜了几拜,然后开挖。
忽地,一记白光闪来,她身体灵活一转,躲开那白光。
“嘿,打不着,你就是打不着!”她得意洋洋地攥了一下手,手中有一角玉色。
白光再次挥来,伴着一记骂声:“呔,哪来的小贼,偷东西偷到祖师爷面前来了,也不怕祖师爷怪罪。”
“我可是先跟他老人家打了招呼的,他不做声,就是默认我挖。再说了,我自己埋的东西,哪里算偷了!”秦流西狡辩。
三清祖师爷:还默认,我迟早要下凡劈死她!
“别的不长,一张嘴倒是叭叭的不停,拿磨刀石磨过呢!”站在秦流西面前的,是一个穿着道袍扎着发髻的糟老头,不是,老道长,正拿着白色的拂尘指着她呢。
秦流西一笑:“你看我娇弱的,哪里能使磨刀石,肯定得油溜过嘴儿呀!”
赤元老道瞪了她两眼,再看向她的手:“上来就是挖玉的?”
秦流西拨了拨那香炉里的灰,把它拨平了,然后松开手,露出手心的两枚小玉扣,走到老道身边,说道:“家里添了两个小弟弟,七星子,孱弱得很,不用点法器怕养不成。”
“哎哟,素来凉薄寡情的,忽然就大善了,莫不是良心发现?”赤元老道嗤笑。
秦流西睨着他,道:“不是良心发现,是怕着某人把我逐出师门。”
“就你也有怕的?”
秦流西哼哼。
两人走出正殿,往后殿方向而去,一边说着话。
“家中的人可都来了?”赤元老道敛了老顽童一样的神色。
“嗯。”秦流西回道:“除了祖父几人,全是老弱妇孺。”
“命中有此一劫,躲不过,只能迎,比起斩首,抄家流放已是大幸。”赤元老道抱着拂尘,道:“若非这些年有你,只怕都在黄泉相聚喽。”
秦家这一劫,是祖上结下的业障,乃是死劫,远比眼前的结局要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