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就极为好使的记忆力就目穷千里、更上层楼,原本有些模糊的记忆都开始如眼前事一样,纤毫毕现,清晰可闻。
良久之后,好像是突然大梦初醒的少年人,第一次抬起头来看向对面的白衣人,说出的第一句话却又好像与那人问出的问题没什么太大的关系,“之前曾有人跟我说,从我出生的那一刻开始,就一直有一群人在盯着我,时时刻刻想要把我的命收走!以前我一直不太能想象得出,对方会是什么人,但是今日有幸见到墨大先生之后,我也有个问题想请教,就是那群人跟你们这群人,有关系吗?”
白衣墨千秋没有得到自己问题的答案,反而突然被这少年发问,有些讶然地挑了挑眉,但他给出的回答依旧很直接,看起来也没有丝毫遮掩的意思,“如果我只是简单地回答一个不是我们,你大概不一定会相信,那不如我再多给你一个简单的分析,你来听一听有没有道理?我们这帮人从最开始,目的就一直都很明显也很唯一,就是要破掉这座大阵,救出压在其下的某个故人回返酆都,由此而来的后续所有布局、所有的执棋落子,其实也全部都围绕在这件事本身,当初定计偷走那口铜钟的钟锤是为此,你曾参与其中过的柳氏贩卖金柱崖山石也是为此…”
“这一盘棋走到今天,本座目前看来算是稍占了些上风,但这盘棋局虽能有今日玲珑局面,却并不代表在前期的盘征,做活,手筋,杀气这些个操作布局都会很简单容易,实际上说是小心谨慎战战兢兢,每一步的落子机会都得来不易,差一步就满盘皆输也不为夸张,毕竟三教一家皆非易与,坐镇此地的那几位圣人也绝非泛泛,要不然也不至于如今的天下九洲还握在那临渊学宫手中,而我摩天一族时至今日还依旧窝在那无尽海域之中的某几座孤岛之上,不毛之地鸟不拉屎,想吃屎都抢不到热乎的。”
如此毫无遮掩说完了自家窘境,墨千秋才看着少年淡淡一笑,继续道:“说这些就是为了告诉你,本座下棋布局从不做无用之功,在我看来,如果不是某些有心人先前那些针对你的无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