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的那个身影虚淡的老人这两天并不在道观中,大概是已经回了凉州城,关于老人的身份一事,对于普通百姓而言其实算是个秘密,且在平常的街头巷尾,常人见之如未见,举头三尺有神明。
老道长晒了一会儿太阳,见道观中今日破天荒没有太多香客前来,也不太需要他特意盯着,于是便缓缓起身,拄着那根一贯在手中的长长竹竿转过身,脚步平缓往后院中去,前堂无来客,后院有仙人。
后院凉亭中,一个身着玄袍的清瘦高挑的老人,鹤发童颜,仙风道骨,比之常年在道观中修行,连门都很少出的老道长而言,更像是神仙中人。
这老人在那老道长未从前院大殿门口处转过来之前,就先一步突兀现身在凉亭中,环视了一圈后院中的景色,随后坐在石桌边的石凳上,笑眯眯拂须啧啧一叹,果真是道门清净地,虚极静笃,来去由心,道亦有道。
片刻之后,老道长拄着竹竿从院门中穿过进入后院,坐在凉亭下的老人远远瞧着老道长进入视野,淡笑一声,缓缓道:“多年不见,陆天师风采依旧。”
亭外仙风道骨的老道长闻言并无任何多余的表情,只是轻轻点头,“贫道见过周先生。”
亭中老人闻言笑了笑,轻轻弹掉落在玄袍腿面上的一片落叶,随后才道:“今日冒昧登门,多有叨扰,老夫只是慕名已久,想着亲自过来看一看这座名震天下的盐官大阵,适逢小镇开门,也算有缘。”
老道长拄着竹竿站在凉亭外,似乎并无进去就座的打算,听到亭中老人的话,微微沉默,似乎欲言又止。
老人坐在石桌边,看了眼亭外那个闭眼伫立的老道士,面无表情但语气含笑问了三个字:“有指教?”
“先生大才,指教自然是不敢,只是贫道以为天道有常,一切皆有定数,奉劝先生何必执着?”老道士如此说罢后又叹了口气,话虽如此说,可奈何人心朝上、各有所图,世间纷繁扰攘,大多数故事的纷争对立都是从这里来的。
玄袍老人缓缓从亭中石凳上起身,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