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数声:“你倒是乖觉,知道自己本事不够,不做那些掩耳盗铃的事,不像有些人东西来路不正,迟早偃旗息鼓败下阵来。”
他口中的轻蔑意思明显,连神经大条如天福都察觉到不对劲。
扯着天吉的衣摆小声道:“二哥,他是在说小忘的父亲吗?”
祥云头一次见四哥如此聪明,忍不住多看了两眼,便察觉到红衣男人的目光,越过众人,直直落在她脸上。
赵睿:“这就是殿下乡野间结交的野丫头?”
说着,上下打量祥云数次,颇为嫌弃道:“不过如此,我当有什么特别之处,让你不待见魏家小娘子,反倒是眼巴巴跑到穷乡僻壤带了两个月。”
祥云:“……”
赵怀澈:“睿王叔似乎对我的行踪很了解,不知今日王叔为何会出现在此地?”
赵睿一抖扇子,悠闲地扇了两下风:“青城皇陵孤寂,我守了三年真是够够的,好不容易出来,还不得多看看我们大乾的大好河山,一路游历过来,心中感悟颇深,殿下要听听吗?”
赵怀澈并未因他刻意靠近,脸上展露任何情绪,淡淡道:“王叔还是留着到京都,亲自讲给家父听吧,或者,可以到南安太妃陵前好好描述一番,毕竟先帝在时,太妃不入皇陵,只能葬在北山公墓,想必比王叔还要孤寂。”
一提到生母,赵睿的脸色立刻变了,狠狠咬着后槽牙,眼神跟要吃人一样,瞪了小少年一眼。
生母是他一生的痛,母亲活着时因为犯错惹得官家震怒,悬梁自杀后,依旧不得入皇陵,只能跟世家大族挤在北山墓园中。
他这个做儿子的也不好前去祭拜,赵怀澈明显是借着他母亲的事,报复他先前嘲笑他年纪轻轻死了娘。
赵睿哼了一声,站起身,临走前不忘放话:“殿下年纪小,喜好乡野之地,耽于享乐,荒废学业,怕是不适合在宫中生活,不像兄长的儿子,十岁上下光景已经知道如何跟朝中大臣交涉,来往子弟也全是京中名门望族之后,岂是这些乡野丫头混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