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曼娘等人还没赶到方圆街的新店,先听到熙熙攘攘的吵闹声。
街角不远处,十几个汉子手拿木棍、铁锹正雄赳赳立在门前,身后不远处隔了不到百十步的码头,正有货船一艘艘卸货,装货。
忙碌的工人们时不时朝这边投来一两道看戏的眼神,很快又低下头继续扛起百十斤的麻袋,身板被压完了半声都不吭。
“还tm要老子等多久?你们掌柜的架子也太大了?”
等的不耐烦的络腮胡男人,一脚踹翻角落里整齐码放的木堆,哗啦数声后,木板散落满地,溅起一地灰尘。
这条街上本就人多,大小饭店虽不如抄纸巷豪华,零零散散也有十好几家,突然涌来十几个人人挡住道路,邻里都很惊讶。
刚好是下午手上没活的时候,纷纷站在自家门口,议论开来。
“出什么事了?”
“这还看不出来吗?没瞧见打头站着的是豹大吗?一定是这家开店时,没事先到他那儿拜码头,惹这位爷生气了!”
“听说这家店是抄纸巷金掌柜开的,你说她都有那么大一间酒楼了,干什么还要跑到这儿,跟咱们小门小店抢生意?”
一个身形胖硕的女掌柜靠在门沿上,嘴里磕着瓜子,啐了一口在地上。
“管她金的、玉的,到了咱们这儿,都得归豹大管!”
其他几个老板不说话了,眼神对视了一下,视线在胖掌柜和豹大之间来回逡巡,中间蕴含的深意大伙儿都清楚。
有路过的外地商贩,恰好在此处停顿修整,闻言不解道:“那群人瞧着跟码头上干苦力的劳工没什么区别,竟有本事让你们拜码头?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胖掌柜见问话的客人,面容清秀,举止有礼,周身气度不凡,再看他身旁跟着两个黑脸壮汉,一瞧便知不是本地人,不想跟他们多说。
打了个岔敷衍过去了。
赵括喝着杯中粗劣的茶,本也是随便问问的,没想到抬头看向门口时,一抹熟悉的小身影吸引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