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云见到阿娘,乐得龇着牙花,扶着墙朝她走去,知道郑氏一定会扶着她,也不怕摔着,松开手摇摇晃晃,跟企鹅一般挪过去。
直到趴在郑氏怀里闻着她满身灶间饭香味,才觉得安心。
郑氏两日没见闺女,却好似隔了几年一般,老话说得不错,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她晚上睡觉梦里都是闺女的小脸。
林老三也在祥云额头上亲了两下,又从兜里掏出布袋子,“哗啦啦”掉出一堆散碎银子,七八个银稞子,足足有十好几两。
“我向衙门预支了半年的工钱,里头还有竹君在悦来饭馆的工钱和客人打赏的银子,金掌柜听说家里小弟要上学,也给了二两银子作礼,娘,六合观书院一定要读的,钱的事情家里一起想办法。”
林老太老泪纵横:“好好好,遇上一帮心善的好人,是老林家的福气,四郎啊,快谢谢你哥哥们。”
“扑通”一声,林四郎直直跪倒在地,冲几位哥嫂磕头道谢,十二三岁的少年哭得泣不成声。
“我……我一定好好念书,不辜负家人的期望,以后……以后……”
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出口,而是“咚咚”连磕三个响头,再抬眼时,满眼都是倔强。
张氏和郑氏忍不住跟着抹眼泪。
林老太将大伙儿凑的钱,拢在一处,不过堪堪20两。
好在原先谢府给的一百两银票,她藏了五十两以备万一,才不至于拙荆见肘。
郑氏连夜扯了布料给林四郎做书袋,考虑到书院大多数子弟出身富贵,特地将针脚缝得又细又密,还添了兰花做点缀。
一直忙到后半夜,才赶制出来,交到林四郎手上后,又匆匆往镇上赶。
看着三嫂熬红的眼,林四郎心中百感交集。
关上房门,不停看书,唯有努力上进,才能在来年府试中过关,顺利当上童生。
按照大乾规定,童生是可以免除赋税的。
他没办法给家里人创造收益,只能不拖累家庭,减少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