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说吃说穿,说每个月家里的进出开销,那她是能论遍张家无敌手。
可唯独一句读书人的事,她却是不敢胡乱插嘴。
没别的原因,就因为张家只有张云德一个读书人,他还是整个龙门村这一辈里,唯一的秀才。
老大张长福,还有自己的丈夫张永财,也就只是简单的识几个字,看看村里的告示栏,或者是账本上记个账而已。
她回头看了眼身后的小路,除了自己没人瞧见张云德这副模样,然后也进了院子,虚掩上了木门。
张云德把麻袋拖到院子中间,然后送了手。
“来寿!给四叔拿把凳子!”
“来喜!去厨房把洗菜的木盆拿来!”
两个小家伙一听,搬凳子的搬凳子,拿木盆的那木盆,马上就凑到了张云德的身边。
“四叔,坐!”
“四叔,给!”
“四叔,怎么你出去一会儿,就跟在地里打了架也一样?”
来喜瞅着张云德满是泥泞的布鞋,一脸不解的问道。
“四叔没事!给你们看看!”
张云德用力解开捆着麻袋口的绳子,袋口一打开。
王春娘也好奇的走了过来,顺手把手里的竹篮放在院子里的石桌上。
袋口一开,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对两根的带肉大筒子骨。
“咚~”
“咚~”
张云德把沾着米粒的筒子骨,往木盆里一丢,发出了沉闷的响声,接着又把一整条的五花肉也给丢进了盆里。
来寿、来喜蹲在木盆边,忍不住用指尖戳了戳那块五花的肥油,像是看着神仙下凡一样,看着张云德。
王春娘也是惊讶的说不出话来,她伸手抓了一把麻袋里的白米,然后五指合拢一撮。
这下别说是说不出话,就连眼珠子都要瞪的跳出来了。
今儿在米铺里,她还问了价,去年的陈米那是一升十九文,新米都要二十五文了。
张云德弄来的这米粒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