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的小室,道:“桌上有新的戍卫服,你先凑合一下,我让人替你烤干衣裙。”又解释:“殿帅府没有女子衣物。”
陆曈应了。
“你换,”他道:“我在门口守着。”
陆曈把门关上。
小室不大,靠墙放着一张木榻,隔着扇芙蓉屏风有只半人高的木桶。屏风上搭着件黑色蹙银披风,看起来有些眼熟。
看着看着,陆曈就想了起来,似乎是先前在遇仙楼偶遇裴云暎那次,她曾见这件披风。
这里似乎是裴云暎偶尔歇憩之地。
她看了一眼门的方向,没再迟疑,将身上湿透衣裙脱下,换上干净衣裳。
待换好,陆曈打开门,裴云暎转过身来,打量她一眼,皱眉道:“医官院虐待你了?瘦成这样。”
禁卫们的甲衣她不必穿,便只穿了最里面一层布衣,她原本生得瘦弱,禁卫服罩在她身上,越发空荡。发髻也拆掉了,微湿搭在肩头,脸色苍白得可怜。
陆曈出了门:“是你的衣服太大了。”
他便笑了笑,没说什么,拿起屏风上那件黑色披风罩在她身上,又吩咐人去烤陆曈的湿衣裙了。
做完这一切,陆曈随他进了书房。
今日萧逐风不在,桌案却仍堆满公文。裴云暎给她倒了杯茶,茶水是热的,捧在掌心里,十分暖和。
这个时节屋中生火也未免过余,陆曈穿着禁卫服,身上搭了件裴云暎的披风,捧着手中茶水小口小口啜饮,甫一入口,怔了一下,“甜浆?”
“姜蜜水。”
裴云暎道:“你淋了雨,喝姜水驱寒。”
陆曈没再说什么。
窗外雨声淅淅,打在门前梧桐树上,沙沙作响。
二人都很安静。
她今日比从前更沉默,总似有几分心不在焉。
裴云暎看了她一眼,突然道:“我听说,今日戚玉台对你动手动脚。”
陆曈饮茶的动作一滞。
太师府中,那个打断戚玉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