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辰已毕。苗良方扶着拐杖站起身来。
他颤巍巍地伸手拿过信函。
众人说着,转头看向仁心医馆。
崔岷苦笑起来。
崔岷冷笑,“这可是颜妃娘娘亲口告诉我的。”
“尝什么尝!”
“当年我便说过,我不想春试,不想进医官院。我只想平平淡淡普普通通的过日子,是你非要我拉着参加春试,进了那个鬼地方。”
“你拿他做朋友,他却看不起你,难道不觉得可悲?”
高位上的女子漫不经心任由宫女染着丹蔻,将一封信函扔到他脸上,“他马上要当院使了,可连副院使的职位也不愿举荐你一回。”
狱中墙壁挂着的火把昏暗,冰冷没有半丝温度,在崔岷眼中摇晃着,刺得他眼睛也生出些痛楚。
苗良方怒道:“你怎么会这么想?”
崔岷看向牢狱外的人。
崔岷一顿。
待他走后,空荡荡的牢房里,再无一丝人迹。
他知晓一切,陆曈问他可还要见崔岷一面,将来或许再也见不着了,苗良方思来想去,终于还是来了。
只因太师府找到了更好的替代。
门口李子树下,小伙计正拿扫帚清扫地上落叶,见他回来,忙招呼道:“苗叔回来得正好,银筝姐姐买了葡萄,井水镇过甜得不得了,赶紧尝尝——”
他往前走了两步,忽地又停下脚步,没有回头,只背对栅牢开口:“阿岷,走到如今这个地步,你可曾后悔过?”
像是完成了一件半生追索的大事,接下来不知何去何从,生活的意义又在何处。苗良方怅然若失,不觉已走到西街。
崔岷低下头:“如今你冤屈既洗,绕了这么大个圈子,今后打算如何?回医官院做你的院使?”
崔岷一顿。
宋嫂吐出一把瓜子皮:“说来,那个被陷害的医官姓苗,和咱们街上老苗还同姓嘞,都是行医的,不知道以前认不认识,没准儿是远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