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息。
倒是屋中老妪反应过来后,尖叫一声:“杀人了,救命啊,杀人了——”
他向杨翁说明来意。
杨大郎定定看着那些银票。
“怎么样?”他把银票一叠一叠摆在屋前木桌上。
杨翁家的那只画眉当日被他带走,仍锁在鸟笼中,后来他回府后,伤重、心悸、调养……府中上下都忘了那只画眉,等过了月余记起时才在花房里找到。
这是……
姓杨的老头不识好歹,拒绝了他一片好意,这个与杨家非亲非故的男人应该会聪明得多,他甚至多加了一倍银两。
他的父亲,当今太师从小到大,不曾真心夸过他,更勿用提用这样肯定的目光看过自己。
既然对方敬酒不吃吃罚酒,他的耐心也到此为止。
他凄声喊道。
那是一副极漂亮的画眉图。
耳边传来一个轻柔的声音,幽怨的,像是隔着很远传来。
横看竖看都是个傻子。
既甩掉了这群累赘,又能拿着丰厚银两逍遥。那些银两足够杨大郎买下一整个茶园、不,足够他在盛京城里买一处新宅,再娶一个年轻新妇,戚玉台想不出来对方不答应的理由。
戚玉台睁大眼睛,下意识后退两步,嘴唇翕动间似微弱呻吟。
但那几日他因为刚去了户部,自觉前程一片光明,连带心情也不错,又想着父亲寿辰近在眼前,应当替父亲积些福德,不如亲自走一趟莽明乡以示诚意。
父亲令崔岷为他诊治。
“在这里!”闹哄哄的人群里有人对他挥手,“他自己说的!”
他站在门口,看着笼中扑腾翅膀的画眉,忽而觉出几分无趣。
不过这么大官,应当不会有人敢冒充。
太师府公子?
申奉应耳朵一动,唧筒从手中滑落。
他今日来到此地,不是为了看这一家人演这出可笑的、令人作呕的父慈子孝戏码,他是来买画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