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手段,恐怕只是一时,待此事一过,戚清未必不会查到裴云暎身上。
“在裴大人眼中,难道我是这样一个坐以待毙之人?”
常进准了她的假,让她在西街多养几日伤,除了养伤,也是避避风头,眼下流言正盛,戚玉台吃了个暗亏,最好不要在这时候出现。
她道:“你的事,哀家已同陛下说过,一点小争执,陛下也不会太过为难于你。”
他笑意微敛,问陆曈:“你的伤怎么样了?”
唯一的可能,是裴云暎动了手脚。
女官不敢说话,一只蜻蜓从莲叶间掠过,带起微微涟漪。
裴云暎看着她,眼中浮起一丝笑意。
少东家一手叉腰,满脸写着晦气,皮笑肉不笑地看向面前年轻人。
在她下首的年轻人微微颔首。
“她生得什么样?”
他怔了一下,眉心微蹙:“上次见你时,还在被他教训。”
夏藐结束后,她就直接回了西街。
“你做了什么?”她问。
裴云暎一顿。
“难怪小裴大人发火……”
“食鼎轩的茉莉花饼。”
偏偏是戚家举荐之人。
裴云暎笑:“我来看陆大夫。”
裴云暎低头谢恩,这才行礼告辞。
陆曈坐在桌前,平静回答:“纪医官云中白鹤,正直无私,是不同流俗的君子,看见戚玉台仗势欺人,自然不平相助。”
太后点了点头:“知道就好,去吧,皇上还在等着你。”
猎猎夏风吹过,满池荷香扑鼻,安静许久,太后才慢慢地开口:“前些日子,皇上问起你婚事。”
西街邻坊不知其中内情,只当她是随行伴驾时被山上野兽所伤,纷纷提着土产上门探望,戴三郎挑了头肥猪杀了,把最大两根棒骨留给杜长卿,让杜长卿给陆曈炖汤喝,说是“以形补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