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精解”之说,大多也都是由太医局那些先生,或是翰林医官院的医官亲自攥写。
一个外人却敢这样大剌剌地“卷题精解”,难怪会卖不出去沉积多年,以至于被当废纸添作搭头白送他人。
不过……
陆瞳盯着面前卷册,目光动了动。
昨日她看这份“精解”至半夜,短短几页纸,远比剩下几本厚厚医籍受益匪浅。此卷册上所书乍一看天马行空,不着边际,仔细看去,却又暗藏玄机,似与市面上寻常医籍不同。
她又低头,看向卷册末的落款。
——一位不愿透露名姓的高手。
陆瞳:“……”
这看起来更像是闹着玩儿的了,或许书写这册子的本人都没想到这册子会卖出去,甚至被人连夜看完。
“阿城。”陆瞳开口唤小伙计。
正在编蚂蚱的阿城忙不迭回过头:“怎么了,陆大夫?”
陆瞳举起书册:“谢谢你送我的医籍,我想再买几册,所以…….”
“所以?”
“书肆在什么地方?”
阿城:“哈?”
……
几日未归,殿前司院中雪积了三尺有余。
黑犬被来人脚步声惊醒,撒着欢儿扑向进院子的人,带起的雪粒扑了人满身。
“栀子!停,别舔——”段小宴被黑犬舔了一脸口水,狼狈躲避。
几日前东宫遇刺,陛下急召殿前司各营入宫戒严,忙碌这些日,今日各班营才得空回司。
裴云暎也才得了空闲。
屋中,脱下公服,沐浴过后的裴云暎换了身月白中衣,靠坐椅子上,一手拉开肩头衣裳,正往肩头伤口上药。
多上几次,动作就顺手了些,他熟练扯去先前包扎的白帛,用帕子清理过后,撒上药粉。
萧逐风刚进门瞧见的就是如此画面,顿了顿,走到裴云暎跟前,拿起桌上用了一半的药瓶看了看,有些意外地开口:“不是宫里的药?”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