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材如何存放安置,是孙广白的事。卢琮只管粮食这一摊的事。
每日都喝汤药防控瘟疫的百姓们,已经习惯了来喝一碗黑乎乎苦得要死的汤药。在瘟疫基本被控制住的情形下,百姓们自然更多的关注粮食。
他们补种了粮食,等收成还得几个月。这几个月里,就得靠南阳郡送来的粮食支撑活下去哪!
卢琮深知百姓的心思,大张旗鼓地接收了粮食。在粮食入库的时候,随意挑了几袋子戳开,金灿灿的玉米粒和红扑扑的红薯从袋子滚落,惹来围观百姓们的雀跃欢呼声。
几个调皮淘气的孩童冲上前,捡拾起地上的红薯,直接往嘴里塞。
这几个孩童的父母家人吓得脸都白了,冲过来就跪下磕头求饶。
这位卢大人和孙军医不同,翻脸的时候真翻脸,杀人的时候从不手软。
好在卢大人今日心情好,并未动气,只道:“孩子们吃几个红薯,不算什么罪过。你们将孩子领回去,教训几句便是。”
这几个百姓感动得几乎痛哭流涕,忙将自己的倒霉孩子领走。
这一日晚上,卢琮又熬到了三更,写了一封长达十几页的长信。这封信,当然是写给郡主的。他在信中将自己在平州所做的一切,巨事无细地向郡主回禀。
一个月后,郡主再次令人送粮送药材来,顺便带了一封回信。
郡主的回信不长,话语简洁有力。
“你做得很好。”
“安心做下去,万事都有本郡主给你撑腰。”
士为知己者死,大概就是如此。
卢琮一个三十多岁将近四旬的大男人,热泪差点夺眶而出。
以前,他偶尔私下想一想郡主,会有些遗憾。譬如郡主聪慧果决威严宽厚,偏偏是个姑娘家之类。
现在他想的是,姑娘家怎么了!他就是要追随郡主,干出一番真正的事业。
……
时间一晃,匆匆数月过去,转眼又是秋日。
“郡主!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