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彬见我哭了,有点慌乱地擦掉我脸上的眼泪,安慰我:“没事了没事了,都过去了,不用害怕。”
我一时间哭得更狠了。
他不知道的是,我哭并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早就已经在我身上灭绝了的感动,和愧疚。
“我”本来就是一个孤儿,无父无母地长大,早早地出来混社会,为了挣钱被拐骗。
经历了几手被转卖到了国外。
虽然幸运地没有被做成娃娃卖掉,但是在暗无天日的地牢里长大,为了吃上一口饭,不被饿死不被打死,搔首弄姿迎合观看我直播的人的口味。
在这样的环境中生活几年,人类应该有的情感好像都会被磨灭掉。
我是有多久没有听别人对我说过“不用害怕”这样的话了?
可是现在,说出这句话的对象,却是我费尽心思,处心积虑算计的人。
还是因为我故意制造出来的事故。
羞耻心这种东西,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悄悄重新回到了我身上,让我的心里又痒又酸,还有些微微泛痛。
这种酸胀感在接下来的几天内,因为楚彬对我无微不至的照顾,变得越来越严重,简直折磨地我无法安眠了。
明明我给他当助理的时候,他几乎整天都忙着工作,现在却几乎整天都守在我的病房里,几乎要将他的办公桌都搬到我的病房里来了。
我甚至都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幻觉了。
他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好到让我都有些受宠若惊了。
之前把我当成24小时生活助理的时候,半夜三点使唤起我来也不像是有人性的样子,现在却对我关怀备至。
一直以来,也不知道是他隐藏的好,还是我一直因为做贼心虚没有朝那方面想过。
直到这两天,我才发现,他看我的眼神很奇怪。
和我之前见识过的所有男人看我的眼神都不一样。
不是那种雄性对雌性的占有欲,没有任何淫邪的影子,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