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道:“李爷,老样子,一壶烧刀子,一碟茴香豆。”
李平安喝一口酒,吃一个茴香豆,听着酒铺客人闲谈。
酒肆汇聚三教九流,京中底层消息传的最快,见微知著,可揣测朝廷风向。
“听说了么,新上任的卢府尹发了告示,京城不允许有任何帮派,三个以上的混混结伙就抓了打板子!”
“那感情好,咱们就不用交月银了。”
“说不上好坏,以前有些事儿,帮派帮咱平了,以后找谁啊?”
“报官呐!”
“还得请人写状子,上公堂,忒麻烦……”
“也是,赔的那点银钱不够耽误事儿!”
“衙门口朝南开,上了公堂,你没准就原告变被告了……”
客人正乱哄哄议论,对衙门的新政策有些抵触,大家宁愿给帮派交月银,也不愿去衙门打官司。
帮派收钱有数,知道韭菜不能拔根,衙门要起银子来,当真是倾家荡产。
李平安正吃着茴香豆,三娘扭着腰肢坐在对面,放下一碟什锦小菜。
“平安,怎么每次只吃茴香豆?”
李平安眼皮一抬,正好看到裹不住的雪白,非是三娘刻意,属实是太过累赘,宽松的衣衫都遮不严实。
“茴香豆,能让咱想起一些已经快要忘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