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
“如果你这么喜欢钱。”冯舒楠冷漠地说道，“明天跟我去银行，我把我一百万的存款全部兑换成一毛钱的纸币，捆在一起，全部送给你。”
就是不知道，他能不能接受得住呢？
一百万的存款，是冯舒楠当时所有的身家，因为她此前从没有用功绩兑换过钱，她那时候确实没有一千万。
但一百万也足够了。
她已经为林远选好了一个死法。
一百万全部换成一毛钱的纸币，捆绑成山，把林远彻底淹没。
那份重量对于一个普通人来说绝对是无法承受的，要么因此而被重力挤压到死，要么是因为无法呼吸窒息而死。
但是学校的监控拍下了当时的画面。
在林远问完那些无聊的问题，得到那样的回答，目送着冯舒楠离去之后。
他站在天台上，迎着猎猎作响的风刮，沉思了很久很久。
“原来如此……”他喃喃自语，“是我错了吗？”
在那里，沉思的林远面色挣扎，最终，他深深吐出一口气，整个人的神态都改变了。
他似乎是下了什么十分郑重其事的选择，改变了自己。
在那之后的第二天，他依旧找上了冯舒楠。
“——请跟我交往吧，舒楠同学，我喜欢你。”
然后，是跟往常没有不同的告白仪式，告白言语。
监控着的柳千代都为这个不怕死的男人捏了一把冷汗。
但出人意料，冯舒楠没有杀死他。
明明她都已经想好了，要在那一天杀死这个聒噪的男人。
可是那一天，除了冯舒楠，没有人知道，她的态度为何出现了巨大的转变。
那一次告白，冯舒楠原本漫不经心，但渐渐的，她涣散而无光的视线拢合且聚焦，投射在了林远的身上。
她盯着林远许久，最后轻启朱唇，淡淡地道：“你捡回了一条命。”
旋即没有回复的离开了，那是拒绝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