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有卑贱之分,而选拔的方式就是猎杀。”
“有的杀的多,有的杀的少。但比赛过后分配食物时,吃的都是杀得少的狮子狩猎的猎物,而杀得最多的狮子狩猎的猎物尸体即便推到它们面前,他们也不会去动一口。”
谭卓轻笑着把后半句话说完。
“因为他们清楚,这是狮子王的猎物。”
“哦?这个有意思。狮子王当天狩猎来的猎物自己不会去进食,而是摆在所有狮子的可视范围内,以增加自己在群体的地位。”
“这堆尸体会从白肉变成腐肉,当腐肉脱落驱虫散去,那个位置只会留下一堆白骨。”
谭卓用露骨的词汇描绘着那副令人作呕的场景,好似亲眼见证过一般。
“至于为什么它不吃依靠本能猎杀来的食物呢?”
“因为意义不同。”
“食物是食物,今天、明天、后天,随时都去可以狩猎。”
“但战利品不同,哪怕过一天、一个时辰,乃至一秒;只要不在正确的时间、正确的地点,做正确的事,都可能改变它的意义。”
“野兽控制不了欲望。但这这与本性无关,与理性有关。”
“换而言之,这只狮子王,它在野兽中是不纯粹的。”
远处隐隐传来发动机沉闷的低鸣,声音随着时间的推移越发真切。接着远光灯的光线撒在路面上,柔和的光线看上去却有些刺眼。
先是一个刷了黄色油漆的卡车车头从转角驶出,在两侧车灯照耀下可以依稀看到车前发动机运转散发的热浪。
接着这辆卡车后身驶出拐角,与硕大的车头相比,空荡的后车厢就显得有些单薄了;泛着钢铁光泽的吊杆架在后车厢上,鹤立鸡群的感觉有种违和的怪异感。
两辆吊车先后驶来,在有些距离的地方却先后停了下来,没有贸然靠近。
前车的车门从内而外推开,一个穿着工装的中年男人站在车门外的悬梯上,目光直直地看着将道路围得水泄不通地警车。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