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瑞远缓缓说道:“臣以为自德州被狄人攻占以后,北海郡已有三个月断绝了陆上消息。
现如今狄人围困保州已一月有余,东海郡也受到了狄人的侵袭,如果朝廷什么都不做,任由事态发展下去,先不说保州守不守得住,司马氏在北海怕是会有异动。
那东海郡的那几个诸侯,可能也不会主动为陛下分忧的。”
皇帝摆了摆手,有些心烦地说道:
“别绕圈子,说重点。”
“是。”徐瑞远躬身行礼继续说道:“臣以为,朝廷应该迅速组织军队,派遣大将解保州之围,并收复德州,这样才能震慑北海的司马家还有东海的各个诸侯王们。”
这时朝臣中又有人说道:“臣也有话说。”
皇帝在心里又将徐瑞远刀了一次,然后才问道:
“谁在说话,有什么意见就说吧。”
陈耀辉直起身道:
“陛下息怒,臣,陈耀辉有话说。”
他见皇帝再次摆了摆手示意自己说下去,于是继续说道:
“陛下,臣以为北面的狄人才是帝国真正的心腹之患,东海的这些诸侯王不过是散兵游勇而已。
北面的狄人已经和我朝交战了一百余年,成帝五年,狄王南下,兵临帝都,就在这帝都城外,成帝牺牲了父子整整两代精英,最后还是靠着天气的突变才击退了狄王。
那一战北方九郡生灵涂炭。
十五万帝国的精锐,在狄王铁骑的冲击下死伤惨重,财产损失不计其数。
后来成帝用了十五年,桓帝用了三十年,整整四十五年帝国才真正恢复了元气。
这些年在北境的冲突如果细算下来,那狄人和我们互有胜负,但是如果算上边民的损失,那我朝每年的损失远大于狄人。
陛下您知道每年秋收的时候边民们最害怕的是什么吗?”
“是狄人吗?”
“是的,陛下。每一年一到了秋天北境的边民最害怕的就是听到狄人的号角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