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皆哀,叶落成霜,
黎泽在那副黑白照片之前,跪拜叩头,久久不曾起身。
一个敛着油布围裙的农家妇人拍了拍黎泽的肩膀,轻轻叹了口气,
寨子里的老人看着那个神色没落的年轻人眼中皆是慈爱骄傲,
“小黎子啊,庆婆子走得很平静,没受什么罪,晚年过的很是安详,唯一遗憾就是没能瞧见你和妮成个家,临走前还念念碎说着大孙女和二孙子也不见带回个伴。”
拄着老槐拐杖,一身朴素干净的蓝衫褂子,虽是满头银发,确是打理得素净,
老人脸上皱纹已见沧桑,但那双眸子依旧璀璨,
岁月从不败美人,实难相像,其年轻之时究竟是何等风姿。
“喜奶奶。”
黎泽唤了一声,声音有些嘶哑,
“这是那老婆子让我交给你的,你们姐弟二人,一人一个。”
喜奶奶点了点,从怀中掏出一个包裹着层层红布的物件,递到了黎泽手中,
黎泽手掌微颤,打开红布,露出一只布满岁月刻痕,却依旧光彩绽绽的古银手镯,
“那庆婆子觉得是这穷乡僻壤,连几亩田地都生不出好粮食的地界耽误了你们姐弟俩,都是俊俏模样,寻什么样的好人家寻不到?也怪我们这些老东西们不顶事,连些拿得出手的彩礼嫁妆都没有。”
喜奶奶叹息一声,老的小的,皆在拖累这对姐弟,
黎泽有些哽咽,许久说不出一个字,只是在一遍又一遍的擦拭着那个银镯子。
山中各有习俗,老人们对葬礼这事压根不怎么在意,只要埋在山中,便是了了他们最大的心愿。
黎泽挨家挨户的走了一趟,破口大骂让其带着黎妮滚蛋者有,言笑不舍者也有,
晚间其将带来的熏肉交给吉婶,又捕了几尾肉质细腻的黑鱼,一众老人也吃得欢喜。
十岁出头的少年身形壮实,皮肤有些黝黑,炯炯有神的眸子透着光彩,还带着稚嫩的憨厚面颊上道道泪痕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