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厂长摇了摇头。
“我娄谦经历过那么多的大风大浪,都扛过来了,现在你说我过不去?”
孙德禄端起茶杯喝了一小口。
他对面的娄厂长又给他添上了一杯。
孙德禄扶住茶杯:“娄厂长,您可能对当前的局势还不够明了。”
这句话让娄半城感到不悦。
“哦?孙先生怕不是在小瞧娄某?”
“不敢不敢,您操持这么大的轧钢厂,比小孙我厉害不知道多少倍。”
“但是,现在的性质和以前可不太一样。”
此时此刻。
孙德禄拿起茶壶给娄厂长添了杯茶。
“现在可不是商战,现在是政治博弈,商人可以经商,但自古以来,民不与官斗,商贾之家,从不敢涉及那朝堂之上!”
一句话。
声音不大,却如雷贯耳。
让娄谦手里握着的茶杯都轻轻摇晃起来,仿佛要脱手掉在地上。
孙德禄叹了口气:“如果您再不愿意撒手,那么接下里等待您的可就不是糖果,而是大棒了,这一棍下去,很可能打的您老人家这辈子都翻不了身。”
“您还有妻儿老小,当真要像我一样,做个赌徒,然后彻底没法翻身吗?”
娄厂长沉默了许久。
明明处于沉默中,却仿佛有震耳欲聋的声响。
他当真是小瞧了眼前这个年轻人,后生可畏,后生可畏。
傲慢对应的不应该是智者,面对清醒的人,他应当给予对方尊重。
读书三件事:阅读,收藏,加打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