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说话。
“方公公,”片刻后便听见东方宣越对方则吩咐,“立马以公主的名义去与将军府相隔五条街的储府请府上的储公子入宫一趟。悬赏的命令暂时先不要传下去,其余的照旧。”
“储玉现在应该来不及回府,派一波人去储玉府上请人,另派一波人去临邑城南三里处潜江畔的一处木屋中寻找,找到了立马请进宫中。”青禾补充道。
方则领命而出,章元殿人人噤声,时间对于床榻上的人来说飞逝而过,对于满屋子焦躁不安的人又漫长如年。
良久,方则才风尘仆仆地回来,身后跟进一人,白衣轻飏风华清冽。
一屋子人全都望向进来的人,那各色目光里,有惊叹有羡慕有疑虑,但无一例外都饱含着期待。储玉刚欲见礼,东方宣越就已迎上去,“免了这些虚礼,快去为父王诊脉罢。”
方则因在路上已做好“储公子若不能诊断出陛下的病情便也将他软禁起来”的打算,便擅自做主将东方既望的大致情况说给了储玉出听,竟没料想宣越殿下根本不欲向人家隐瞒待诊之人的身份。
宫女端来铜盆给储玉净手,趁着储玉擦手的间隙,又将东方既望捋起袖子的手腕露在外,等着储玉号脉。
殿中众人又开始屏气凝神,殿外将将停歇的雨似乎又要下起来,冷风兜进殿内吹得缠枝花灯忽明忽暗,满殿的侍女又慌慌地去关窗子。
而那号脉之人,一袭白衣沉静而坐,仿佛人世间的万千事都与他无关。
叶知芜坐在椅上,心里七上八下,端起案上的茶盏抿了一口,已经冷了的茶水让她打了个激灵,不禁朝侍女骂道:“茶水凉了也不知道换?要你们何用!都拖出去打二十大板!”
侍女连求饶都不敢,只惊慌地跪下,等着侍卫进来拖走撞在了刀口上的自己,一群噤若寒蝉的太医见状更加抿紧了双唇,左手搓着右手,又拿衣袖擦了擦手心的汗,然后再抬眼向那坐在床畔号脉的人望去。
东方宣陵立在榻旁,双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