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前这几日青禾都呆在拜月楼和姬舞一起修改、排练舞步,晚上则去储玉府上坐上一两个时辰,或聊天喝酒或排练曲子。如此悠闲自在的生活让她十分不想回宫,奈何新年临近,储玉和流朔去了东山,她也带着采离末雪搬回了宫里。
“公主怎么一回宫就神色恹恹的,前些时候还心心念念着新年、上元节,欢喜地不行呢?”末雪看着自家公主躺在梅树下的竹榻上白天数太阳晚上数月亮,一动不愿动,担心是害了病。
“采离姐姐,你看公主这样是不是生病了,赶紧着个太医来瞧瞧才好。”
采离也注意到青禾这两日没精打采,问道:“公主可是在宫里闷得慌?还是说真是病了?”
“哈哈,她是病了。”顾良辰和东方宣越一前一后地跨进醴泉殿,一进门就看见院中竹榻上神色恍惚的少女。
“良辰公子,你知道公主她得了什么病吗?这样话懒得说饭也懒得吃,一动都不动,真的好吓人。”
“她啊,”顾公子踱步到青禾榻旁,见青禾懒得抬眸望他,便径直坐下,笑道:“相思病呗。”
“啊?”末雪觉得自己没听明白良辰公子的意思。
却是青禾腾地从榻上坐起,瞪着眼前笑得不怀好意的顾公子,“懒得理你。”
“哈哈,还不承认。”
“承认什么?
顾良辰凑近了几分,看着她笑道:“说,你是不是看上储玉了?”东方宣越却把目光投向顾公子,似是在阻止他脱口而出的话。
“你瞎编排什么呢?不想理你。”青禾心里大惊,两颊不受控制地开始发热,却依旧不动声色地否认,然后转移话题到宣越身上,问道:“皇兄来有什么事?”眼睛里迸射出两道怒火,直想把顾公子一把火烧成灰,心里却又对他的话十分不解。
“喂,你别转移话题啊。”
青禾只能选择对顾公子的话充耳不闻故作镇静,眼睛里却明确流露出“不闭嘴你能死啊”的鄙夷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