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帮我家也搬两袋,放在这里他吃不完,后面潮了生虫也是浪费……”
视野里几个少男少女不顾后面残疾少年抽噎的恳求,搬着几个米袋越走越远。
影像继续流转,四周响起唢呐声,庄重的悼词听得很模糊,整个影像的焦点都在一个漆成金色的奠字上。
“小卓他外婆走了,留下小卓无依无靠,我得对得起小卓叫我一声舅舅,以后有我在,怎么也不会少小卓一口饭吃!”中年男子举起白酒杯向周围看老的人群敬酒。
“还是平哥大气!小卓这孩子有你这样的舅舅是他福气啊,有平哥在陈婆婆也算是可以走的安心了啊。”
四周的附和声嘈杂,大人们围着中年男子吹捧赞叹喝酒吃肉。
没人关注的残疾少年默默在角落里一件一件整理外婆留下的东西。
“食盐,酱油,面条,大米,还有我,外婆的遗物都在这里了。”
……
“我也冒得好久咯,现在天天只想着给你多存点米面,等我走了你能好过点哦,昨天跟你平舅舅商量了一哈,我压箱底准备给你结婚用的金镯子给他了,外婆没本事现在只能这样咯,每月你的残疾补贴400块钱给他,他答应有他一口饭恰,就有你一口饭恰,以后遭欺负了一定要去跟你平舅舅说,在你平舅舅面前嘴巴乖点,听到冒?”
这次响起的是一个老婆婆声音,借着月光在池塘边搓衣,少年坐在那个简陋轮椅上,左手接过刚拧干的衣物放在腿上抚整齐,一边安静看着老婆婆捶打衣物的背影。
“知道了,外婆。”这是铁牛在整个影像中,和数月的相处中,听到的这个叫张卓的恶魔最温柔最宁静的一声应和。
一切恬静,月光垂怜麦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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