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奎勇,你必须给我解释清楚,为啥对玲玲一个小女孩说那些。”
李奎勇开眼了。
花枝俏居然从棉衣里摸出了一个锤子。
“你说不清楚,我就用锤子砸你,要不就让村里批斗你?”
“花枝俏,我来插队之后,就没见村里批斗过谁。去年下半年之后,红小兵就不怎么活动了。”
“民兵你怕不怕?”
花枝俏警告李奎勇的时候,锤子却跑到了李奎勇手里。
李奎勇轻笑着用力,木柄断了。
“你弄坏了我家里的锤子。”
看着被毁坏的劳动工具,花枝俏顿感亏大了。
“枝俏姐。”
李奎勇这么喊她,让花枝俏的面色渐渐温润。
“在晒谷场,你家玲玲一直追着我问,所以我才给她说了个明白。我那么说比拉屎拉出小孩高级多了。
还有,最先对玲玲说的,不是我,而是白店村的老光棍曹老蔫。我都担心曹老蔫有点变态,想猥亵。”
花枝俏认真听着,脸上似乎多了几分凄苦。
“李奎勇,你本来也没做错什么,我就是故意来找你的。我拿了锤子过来,想锤的人也不是你,而是曹老蔫。”
“怎么说?”
“曹老蔫就是个混不吝的老流氓,我家老汉没死的时候,曹老蔫就在山上整过我,后来,他更过分……
这狗东西穷横,而且还是治安员曹有志家亲戚,我根本就拿他没办法,也担心他到处乱说,坏我名声。
李奎勇,你噘嘴干啥,心里瞧不起我?你肯定觉得,花枝俏的名声本来就不算好。”花枝俏看着他。
李奎勇释然的笑了。
“枝俏姐,不管你曾经经历过啥,我都不会对你有看法。我是来插队的,来了不久,以后也不会一直待在这里。”
“这倒是。”
花枝俏这才留意到了火盆边上的红塔山。
她走过去,弯身就够那包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