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没事吧。”
蹇硕身躯微微沉下去了些,双手用力及时扶起了刘宏,面色关切的低声询问道。
“无妨。”
刘宏摆了摆手,然后指着前方说道。
“扶我去坐会。”
蹇硕扶着刘宏走到了床榻上坐了下来。
纵使蹇硕颇有力气,但刘宏毕竟也有一百多斤,还是费了一番力气。
“国家,多休息一会吧。”
蹇硕跪坐在床榻旁,眼眶微红,声音略微有些哽咽。
如果有人现在仔细观察刘宏的面色,就会发现,其实他脸上的血色,全是化妆的效果。
他的身体已经是一日不如一日了,这次连番收到的叛乱消息,更是让刘宏惊怒交加,病情也因此再度加重了一番。
刘宏叹了一口气。
他知道,是时候要考虑自己的身后事了。
那些太医不敢说,蹇硕也是支支吾吾,刘宏也没有逼迫着蹇硕说出来。
但他知道,自己恐怕已是病入膏肓,药石难医了。
只是如今内忧外患,皇子辩也不过才快到十二岁,而刘协更是不过七岁。
汉帝国如今的情况,正值最为黑暗之际。
刘宏如何能放心将皇位让给幼子。
但他却有意培养刘协继位,无论是性情,还是聪慧的程度,刘协都远远胜过他的兄长刘辩。
刘辩优柔寡断,唯唯诺诺,更何况其外戚现在势大,一个是皇后,一个大将军,万一外戚专权该如何是好?
可现在的朝堂,可以托孤的重臣又有谁?
刘协虽有人君之相,但实在是太过年幼,如何能负起重担。
“蹇硕。”
刘宏感觉自己的身躯越发的沉重,喉咙也彷佛有无数根针在扎一般。
他艰难的握住了蹇硕的手,目视着蹇硕,费力的说道。
“我知道,我的病可能是不会好了。”
蹇硕低下头,他不想看着刘宏的眼睛,他不忍心看着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