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老七杀了。”
当我在电话里听见这句话时,面容上的巨变,是其他人做梦都无法想象的。
阵前斩将
你怎么想的
老七是我亲手扶上来的,目的就是要和你分权,你给杀了
“还有么”
但我连问都没问一句
“他扰乱军心、违抗命令”
我声音平稳的问道“我说还有别的事么”
“没了。”
“好。”
我挂断了电话。
那时,司法委小办公室内,人满为患,半布拉一手拎着文件、一手夹着烟正回头观看;佤族头人穿着警服刚刚进屋,鼻子下面的胡茬已经窜起了挺高,很明显是没有睡好;新降的塔季昂和诺瓦依都在
我却在这些人的注视下说了一句“没事,你们继续。”
嗡
整个屋子里立即就乱了起来。
半布拉拿着文件喊道“勐冒一旦破城,九道弯是咱们唯一的生机,必须卡住,要是不能在九道弯御敌,那敌人可就爬上山头站在勐能脑瓜儿顶上了,到时候天天放冷枪谁也受不了”
塔季昂插话道“还得防着点邦康,这时候他们要给咱们捣乱,可就麻烦大了。”
佤族头人将帽子摘了下来,在这乱哄哄的屋子里说道“都看新闻了么”
“官网出消息了,说是这一次,他们来了一个师”
“多少”
“一個师”
是。
缅方官网给出的消息是,向佤邦宣战以后,已经派了一个师,即日便可奔赴前线。
一个师
这便是我纵容央荣的原因,眼下这满屋子人谁也没有和一个师正面战斗的经验,我甚至在这种时刻已经闻到了一股子名为摧枯拉朽的味道。
能懂么这不是一场可以打的仗
一个师,就不是两个县城可以抗衡的数字
我甚至觉着这间办公室里的人,是不是每天都在接到缅军的招降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