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监狱里,曾经认识过一个倒斗的,他是跟我这么说的。
他说在他们这个行业里啊,都是爷俩一起开一個墓,为什么非得是爷俩呢,因为不亲近的人带东西上来的时候,在上边拉绳子那个往往会一刨奔把人干死。
后来爷俩也不行了,亲爹下墓,儿子为了钱也能把人脑袋凿个窟窿。
所以经过无数条人命、和无数个悲惨绝伦的故事,将这件事变成了儿子下墓,亲爹拉绳子,就为了虎毒不食子。
我以为这是故事,一直都以为这是个故事。
没想到今天亲眼看见了。
包少爷想要大包总的命,只有他死了,曹操手里才没有了天子。
他觉着自己才没有掣肘。
可这一切都让我拍下来了,我估计,老乔正在729财神屋里看着。
我从赛索手里接过了手机,继续坐在面包车上看向了那栋废弃了很久的老楼,他就像是一个苍老的老人,年近迟暮。
他对于年轻人来说已经没有了任何利用价值,活着只能滔滔不绝的墨迹,还浪费粮食。
这就是这片罪恶土地上生长出来的罪恶之花,它逼着你一次次突破自己的底线,再一次次跨越雷池。
在这儿,连身份证都不用,还怕敲闷棍么
在这儿,连敲闷棍都干了,当看见一个漂亮姑娘走进胡同,还能放过她
在这儿,你已经享受过女人的滋味了,就不羡慕鲜衣怒马
反正街上也没有摄像头,不是吗
人,一旦失去了束缚,究竟会变成什么谁能打包票啊
“包总。”
手机屏幕里的人再次开口说话了。
我、赛索、半布拉同时低头看了过去,那一刻我才发现半布拉已经到了,大量的警力正在奔赴现场进行封锁,如今整个勐能的军警都在我手。
“电话。”
包总还是心有不甘,他冲着那个领头人说了这么一句。
“唉。”
领头人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