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了只手进到被子里面,摸到了肚子上,唐辛往后缩,推着他的手埋怨,嫌他手凉,不让碰。
矫情。
石玉把被子一掀,把人抱到腿上。唐辛哪儿能坐得住,脖子连脑袋都撑不住直往后仰,被他推着靠到身上,热乎乎的脑门贴着他的脸。
这才舒服了,叹息似的满意,软绵绵地往他身上挤。
不一会就要睡着,嘴里又哼起来:“抱抱。”
“抱着呢。”石玉收紧手臂把她抬起来些,翘了条腿搭在另一条腿上,这才舒服了些,腰背勉强挺直了。
摸着倒也不是很热,但是比他热,想要找支表试试,又不敢动。
病了的人矫情得厉害,一动就生气,别瞧手上没什么力气,手指头隔着衣料抠在身上还挺疼的。
病了的人还爱乱动,会自己找舒服,脑门舒服了就得换个地方凉快一下,扬着脸往他脖子上贴。
呼出来的气是热的,嘴也是热的,张着嘴一呼一吸全都招呼在他喉结上,酥酥麻麻的环绕着颈间直往脊椎上蹿。
石玉靠着椅背闭上眼睛,在她肩头轻轻地拍,轻声地说:“你别折腾,要睡就好好地睡,不睡就回床上去。”
就是发个牢骚,没想到还能有回应,声也是轻的还特别软,“我都睡着了。”
听着也像,他就是以为她睡着了,找个乐子自说自话呢,结果还被人家给嗔怪了。
石玉停了拍抚的手,搂着她又往怀里靠,笑着劝:“得,那是我把您给吵醒了,您接茬儿睡。”
唐辛嗯了一声,态度软了不少,小小声说:“拍拍。”
毛病……石玉也病过,可没她这么多的事儿,倒是石墨有,也是这一出,石玉照顾过一回还以为小孩子就这样,现在明白了,怪不得呢,是遗传的。
呼吸声逐渐轻了,也就不哼唧不提要求了,睡得挺稳。石玉摸着像是退烧了,把人放回床上,被子还没盖上被攥住手指头。
让她攥了一会便松了劲,轻轻握着按在枕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