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会被人嘲笑,只想痛痛快快的大喊大叫出来,以解皮肉穿针引线之痛。
见此,三妹再次嘲笑:“给你的木根了,此时不咬住,还待何时?”
闻言,江华一把抓起木根塞入嘴中,上下牙齿重重咬下,似乎只要将木根咬断,便能缓解这钻心疼痛。
每缝合好一道伤口,江华至少歇息一刻钟,待全部缝合完成已近鸡鸣之时。
缝合完之后,大哥收拾妥当,转头看着车夫,沉声道:“如今可放了我三妹?”
车夫静静的看着他,又扭头看着床上熟睡的江华心中不知作何想。
良久,他轻叹一声:“公子敢赌,老夫亦敢赌。”
遂一把将三妹推向大哥。
大哥将三妹护在身后,大笑:“老哥小看我兄妹三人了。我兄妹三人闯荡江湖十数年来能活到如今,凭得就是只求财不害命,数年来未曾欠下一桩血债。”
“江湖英雄抬举,唤我兄妹无相三散手并非浪得虚名。”
车夫对这兄妹三人是何来历,在江湖上有何名声,究竟是求财还是害命毫无兴趣,不想与他们有任何瓜葛。
眼见天色渐亮,又怕团儿过来平添枝节,遂冷声道:“道不同,不相为谋,请。”
大哥似乎明白车夫心中所想,转头看了下外面天色,拱手大笑:“后会无期。”
于是,转身带着兄妹二人离去。
侧耳静听兄妹三人离去之后,车夫心中悄悄松了口气,快速收拾起房内狼藉,将众多染血之物烧成灰烬,似乎昨夜从未发生过什么。
房门轻轻关上,车夫回到自己房中闭目躺在床上,也不知在想什么。
巳时初,团儿端着早饭来到厢房,见江华还在沉睡,心中顿时来气,放下早餐就使劲推搡他的手臂。
可无论如何推搡喊叫,就是不见江华醒来。
见此,团儿大惊失色,急忙伸出玉指在江华鼻前拭了数息,紧张的脸色才缓和下来。
她抿嘴思索,片刻后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