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相碰,李蕊迅速收回目光,耳根子上传来几分滚烫,若不是灯光昏暗,恐怕她已无法掩饰女儿家的羞态。
魏伯拿起勺子在砂锅中搅动数下,笑道:“小姐,正好烂熟,可以吃了。”
李蕊大喜,掩饰自己的羞涩。
于是,三人围桌而坐,一锅炖狗肉,一盘泡萝卜,数根青黄瓜,外加三个大土碗,一壶黄酒,实在让人食指大动。
三人有吃有喝,好不快哉。
良久,李蕊美目瞟了江华一眼,端起酒碗小酌一口,说道:“一壶浊酒解忧愁,二斤香肉口中走;三人对饮桌上景,四方八座皆是影。”
说完,得意的看了一眼江华,才端起酒碗又小酌一口。
魏伯大赞:“小姐文采更胜往昔,若是男儿之身定是状元之才。”
李蕊满脸期待的看着江华,想从他口中听到赞美之言,却见他没了刚才那般神采,脸上落寞之情无以言表。
李蕊与魏伯对视,皆从眼中看出不解之意。
她轻轻拍了下江华的手臂:“十三,你这是?”
江华强颜欢笑:“不胜酒力有些醉了,让二位见笑了。”
李蕊心想,堂堂男子汉,也不至于就这二两酒量吧!想当年,武皇与一众生死兄弟,谁人不是海量,区区两坛酒不在话下,哪次不喝到天昏地暗、鬼哭神嚎。
看他样子,或许是心中有事,遂笑道:“若是已有醉意,就先去歇息吧!”
“魏伯,麻烦你带十三去厢房歇息吧!”
魏伯点头,起身离去。
江华给李蕊抱拳行礼:“惊扰李公子雅兴,罪过,罪过。”
说完,也跟着魏伯离去。
躺在床上,江华忆起越来越模糊的故乡,越来越模糊的亲生父母、爷爷奶奶、街坊领居和儿时玩伴。
眼泪渐渐模糊了双眼,顺着眼角滑落枕头。
五年过去,便宜师姐和师父也不知在何处,可还记得我这个当年舍命救你们的师弟徒儿。
玉卿,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