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走出纷繁的巷弄,躲避开窥视的目光,李星铭从窗户跳进了黄老头的黑诊所。
简陋,粗糙,是黑诊所的代名词。
简易的铁板床,生锈的药架子,开裂的地砖上凌乱的散落着使用过的注射器和空药瓶子,弯腰驼背的黄老头揉捏着所剩无几的白头发扎了个不伦不类的小辫子,像快要入土了一样,佝偻在太师椅上老眼昏花的看报纸。
黑诊所是毛坯大平层的仓库改造的,李星铭粗略的环视一圈,没病人也没隐藏的枪手。
受赵岚的影响,来灰石小镇黑市做交易的走私团伙稀松了,都怕赵岚蹲到人了开地图炮,为杀死目标不管不顾的无差别乱杀,遭受战火的波及。
守法公民都去正规的医院挂号看病,白大褂的医生会开点贵的药,叫你去做全身检查,但也没黄老头的坐地起价离谱。
也就来钱快的走私团伙要么在和警察火并,要么在内耗,死伤的频率高,又不好去大医院做检查,怕露馅,才受得了黄老头的宰客价。
有镇长的庇护,黄老头就诊时没便衣堵巷子口,贵点也认了。
压抑的乌云像张开血盆大口的饕餮般吞噬了月光,浓郁而沉重的黑夜里,黑诊所的强光打在黄老头沟壑般纵横交错的斑纹上,牙口上的刀疤狰狞可怖。
瘸着腿脚的黄老头不意外李星铭的登场,张开口臭的老黄牙,咧嘴笑道:“来拿药了?”
李星铭把星币叠好放在桌上,从黄老头手中接过药罐子转身就走。
黄老头叫住李星铭:“我能写封举荐信,保你,那标致的女娃,那重伤的呆憨胖墩都保送进紫荆花学府,心动么?”
李星铭驻足,不解道:“黄老头,都猜得到你有来历有能量,但你为什么要帮我们?”
“天上不会掉馅饼,你质疑我是对的。”黄老头欣赏道:“我老了,时日无多,别人欠了我的人情,我得想办法让人还。”
“书本上都写着要无私奉献,你都老得要死了,还要压榨人情债?”李星铭毒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