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德,我是夺取冀州的头等功臣啊,受到了如此近乎侮辱的对待,你若是不秉公处理,冀州贤士怎么看待?”
许攸气得有些发颤,依旧装出长辈的儒雅。
“逆子,还不快给子远道歉!”
曹操脸庞冷峻,周身都散发出冰冷的寒气。
“爹,孩儿知错了。”
“叔父的衣裳都湿了,孩儿愿意赔他一件新的。”
曹彰沉重的目光望向曹操,抱拳施礼。
“赔一件衣裳?”
“我许攸的脸面,这么不值钱,袁本初在时,都不敢这么待我!”
许攸那份装出来的儒雅顷刻间消散,两眼喷着凶光。
这件事曹操不给他一个满意的交待,他一定将此事宣扬天下。
“叔父,衣裳不管怎么样都能遮丑。袁本初是怎么待你的,你又是怎么待袁本初的,你给在座的诸位,好好说一说呗。”
曹彰刚毅的面容透着肃杀,他一步步走进许攸,像是一头猛虎,在审视自己的猎物。
许攸当场脸就白了,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辛毗见曹彰为他出头还这么能打,没有置身事外。
他猛拍了一下案,倏地站起来:
“公子。”
“许子远的光荣事迹,在下略知一二。”
许攸脸白如纸,只感受眼前一黑,差一点晕厥过去。
他浑身发颤,拼命守住喉头那一口气。
“够了!”
曹操喝退辛毗,迎着众人的目光,吩咐道:
“子文,带许攸下去换一身衣裳,换到许攸满意为止。”
曹彰恭敬地做了一个“请”的姿态:“许叔父,这边来。”
许攸腹部一阵痉挛绞痛,再也受不了堂内戏谑的目光,便咬紧牙走在曹彰前面。
“叔父这是要往哪儿去?”
曹彰见许攸越走越远,脚步越来越急促,不禁问了一句。
“这是袁绍的府邸,我来了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