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就给你上一课!”
“我爹,也就是当朝司空,绝不会亏待攻城先登。”
“这是他们卖命应得的!”
“就算我爹亲自来了,也会客客气气地善待他们。”
李典虎躯一震,沉沉地望向曹彰:
“公子!”
“朝廷有朝廷的赏赐,绝不可恣意妄为。”
曹彰推开李典,心情灰恶地望着他:
“你是我的副将,这里面的财货,有你的一份。你不要,就去我爹那里复命,告我的状。”
“我劝你最好闷声发大财,不要断了弟兄们的财路。天塌下来,我来扛着。你连发财的勇气都没有,不是孬种是什么?”
李典眼珠动了一下,满是真切道:
“卑职不要一金一银,也不会向曹公告状。只是希望公子谨言慎行,不要因小失大。曹公绝对不会选择一个土匪,继承他的大业。”
曹彰意气横生,掷地金声道:
“随他的便,怎么选择是他的事,我只管做好我的事。谁阻止我带着自己人发财,谁就是我的敌人。”
“李典!”
“你这辈子都成为不了独当一面的将军,你不姓曹,也不姓夏侯,连下注都婆婆妈妈。”
“你真是活该。”
李典僵住,静默了好久,忽然脚步声响起。
“公子!公子不好啦!”
“郭祭酒来了。”
站岗的哨兵急奔而来,紧张地汇报。
曹彰爽利地搬走了部分财货,觉得也该差不多了,赶紧吩咐道:
“谁都不许再动,放下手里的东西,封了府库。”
“谁手里还有东西,谁就是贼,就是土匪!”
“小心老子对你不客气!”
士卒们令行禁止,想象中狼藉的场景并没有出现。
郭嘉信步走进来,满眼的痛苦,声音都嘶哑了:
“天下十三州的担子,都在曹公肩膀上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