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的一段时间,我只能将木人的身子打倒,可是这样高强度的练习让我很快就掌握了诀窍,到了后期的时候,我已经可以在三次拍打之内,就能够将木人整个打翻在地,幸好只是木人,如果是个活人或者鬼魂,只怕是会打死或打散了。
而在这期间,我一句话都没有问过师父为什么这么密集地操练我,因为我心里清楚,师父是自知时间不多,害怕还没来得及教会我,就撒手西去。所以高强度填鸭式地教我,至少让我掌握技巧,将来在运用的时候,再靠实战来积累临敌经验。
虽然这样的教学方式会很容易让人烦躁,但我还算静得下来,于是在那段时间里,我的手艺基本上算是又精进了一段,打符是独门的手法,江湖上除了我和师父之外,再没有其他人懂得。这也是一个对于其他师傅而言非常陌生的手段,这给了我足够自保的理由,不管我的对手是人还是鬼,只要没有一下子就让我死掉,我就有机会反制敌人。
而武汉的那位医生说师父如果不加治疗的话,也就是半个月到一个月的存活时间,可师父硬是吊着一口气,拖了足足三个月之久。我也知道,他其实一直是用自己的气在维系生命,从他每天晚上咳得快吐血的阵仗,我不难发现这一点,直到师父对我的最后一次考校完成,尽管手法还有些生疏,威力也不够强大,但师父也知道,我是尽力而为了。
那天晚上,师父的精神出奇的好,不但高高兴兴地跟着我一起吃饭,还兴致来了喝了两杯,饭后还跟我嘻嘻哈哈地唱了一段小曲儿。我当时正奇怪为什么师父的状态比起之前来说要好了这么多,难道是因为我终于有所学成,然后心里高兴吗?
而那实际上,就是师父回光返照的现象。所谓回光返照,是人的身体机能衰竭到最后的阶段的时候,因为已经不懂得自我控制,而导致肾上腺素大量分泌,给人一种莫名的兴奋感。而出现了回光返照的人,估计也就是那么两三天的事情了。
于是在当天夜里,师父躺在床上咳了几声,我也照例起身把他扶起来,靠在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