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写上了“阳”,和先前一样,画了个带尾巴的圆圈,这一面就简单得多了,他只是在下边用正楷字写上了“胡胜利”三个字。师父告诉我,乾为阳,坤为阴,阳为生,阴为死。胡胜利还活得好好的,所以压鬼的那一套对他是没有影响的,但我们把符咒的两边写上阴阳相关的人,就是短暂的、在这张符咒打完烧毁之前,让两个人的关联存在于符咒之上。但是并非每次都能够找到阴阳两边的人,如果只是打鬼的话,那么只画“阴”这一面就足够了。
虽然能够理解一些,但大部分还是似懂非懂。果然就跟师父说的一样,这门手艺过于精深,必须要师父口传心得,才有机会学得懂。
在画完了符咒之后,师父请黄大夫站到香灰结阵的阵外范围,以免等下如果出了什么乱子,伤到人就不好了。接着师父就让我在床上坐下,尽可能地全身放松。我心里骂道我怎么能够放松得下来,那个鬼魂这么猛,光是想起刚才的情形我就血压升高了,此刻我是诱饵,还让我放松,这不是开玩笑吗?但没有办法,虽然满心不情愿,我还是乖乖坐下了。
师父走到窗边,把鲁班尺上阳卦的一侧朝下,先在符纸上的“胡胜利”三个字上拍打了几下,每一下的间隔大约两三秒,而每一下都会越来越重。接着师父换到了阴卦,同时把符咒翻了一面,换到了鬼魂的那一面。用节奏较之先前稍快的动作,一边啪啪地拍打着,一边口中宣念:
“弟子手中尺,公输法下令,千刀杀不尽,万刀杀不宁,世间不余邪,万箭穿心不留停,谨请南斗六星、北斗七星,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这段咒师父念了三次,声音从弱到强,节奏也从慢到快,每念完一次“急急如律令”之后,就重重地用鲁班尺在符咒上的那道符文上,重重地敲打一下。此刻外边依旧在下雨,但是已经没有打雷闪电,师父又是站在窗边,于是当他念完三段之后,从窗外刮进来一阵风,但是风虽不小,却未能给吹散窗沿上的香灰。师父对我使了个眼色说,当心点,它要来了。
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