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日子,算起来恰好是龙季友在职期间,第一个人死去的那个日子,只不过刚好相隔了一年。
如果说这也是个巧合的话,我显然是不信的。不过凡事都需要讲证据,眼前的发现虽然给了我们一个比较明确的方向去推进,但始终不是证据。于是师父又接着翻我找出来的1965年的那一册,整本翻完之后他摇摇头说,1965年的记录里,没有死人的。如果这个站长没有刻意在隐瞒的话,那1966年初死去的那个人,很有可能就是导致如今这一切的原因。而这位站长想必也没有理由去刻意隐瞒,否则的话,他大可不必将后边死掉的这些人登记进去。这人死又不是他的责任,他为什么要隐瞒?
龙季友点点头说,站长人还不错,自己在这里工作了这么长时间,站长的为人一向非常和气,对待我们那些收容人员,也都还挺关心挺友善的。师父没有说话,而是低头思考了一会儿。我和龙季友都双眼望着师父,等待着他分析出一个合理的结果来。由于那一刻大家都没有说话,我们耳边传来的声音,就只有那些隔离间里,各种流浪汉、疯子癫子传来的那种让人压抑,却又感觉凄惨的各种交杂在一起的声音。
二号隔离间,这是我在记录册上看到的。这个收容站最近这一年多死去的五个人,都是在那个隔离间里。于是趁着师父思考的时候,我走到铁栏杆边上,根据每个隔离间铁门上的号码,很快就找到了二号。
假如说这里的整个布局,是一个“口”字的话,那我当下站着的这个铁栏杆外,就是口字最底下那一横的位置。而二号隔离间,就在口字右侧那一竖的中间。口字中间的空白部分,就是留给这些人活动的小坝子。站在我的位置,我可以很清楚地看到每个隔离间的门口的情况,但由于隔离间里面是没有开灯的,所以我也只能映着灯光看到门口往内大约两三步的区域,剩下的就只有一片漆黑。我想当天龙季友抽烟的时候看到那个站在门后的人影,应该就是我此刻的位置可以看到的。
只不过里边有人站在那儿晃来晃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