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头垢面的,如今我身上脸上都是干干净净,就算当初抓我的那群人看见了我,也未必能够认出我现在的样子。师父由于剪掉了长发,又穿着便装,看上去早就不少一个仙风道骨的道士外形,我们俩看上去就跟普通市民没有区别,于是这一路,完全没有遇到任何阻碍。
但是让我惊讶的是,城里其实已经和当初我离开的时候感觉有点不同了,最明显的区别是,街上的行人变得少了许多,更多的则是那些所谓各个“民兵队伍”的组织成员。他们好像对于早前针对老百姓的抓捕失去了兴趣,而开始自相残杀了。棍棒红缨枪成了前菜,枪炮坦克变成了主食。虽然这一路上我并没有遇到开枪开炮或者看见坦克,但街边的房屋,或多或少都有一些因枪战而留下的痕迹,在原本就斑驳的墙上,看上去更加令人触目惊心。
师父在路上悄悄告诉我,现在城里互相对打的人,虽然各自占据着地盘,但整体来说,分为两大派别,这两大派别一派叫“反到底”,一派叫“八一五”,其实核心思想都是要保卫领袖,只不过互相都觉得对方对国家和领袖的效忠是虚假的,谁也说服不了谁。于是就开始辩论,辩论无果就开始互殴,接着就动枪动炮了。
师父会说,由于这些基本上是学生和工人组成,而本地的工厂大多又是军工为主,所以恶化速度才这么快。我问他,以前抓我的那些人去了哪儿?师父说,这两大派没有正式反目之前,各自下属的人都做着几乎同样的事,就是满大街抓咱们这种人,小商贩一律被批判为走资本主义道路,这就是为什么你二叔和你叔父,都纷纷离开的原因。
师父告诉我,虽然现在斗争的态势已经升级,老百姓的安全就很难得到保障,不过好在这些人都开始吧重点转移,除了那些个别被认为“罪行”很大的人,倒很少有人像你那么倒霉被抓走了。
他说完看着我,表情似笑非笑,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
我哼了一声说,怕什么,这件事早晚都要讨回一个公道来的。师父却笑了笑说,如果你是普通老百姓,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