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这里是罗布泊,没陈喆宗带路,他连路都找不着,万一走不出去,只会为这戈壁平添多一具干尸——所以只能老老实实躺在车里,等候下一个时机。
他心里酸溜溜的:几个亿就在跟前,看的到,摸的到,却得不到,他的心里别提多憋屈了。
可转念又想:她还知道塞睡袋里呢,警惕性倒挺高。可惜密码早被老子弄到了。
他翻来覆去的想,这凤凰男吃软饭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干的。
这么久了。
他根本撬不开李大曌的心扉。
她防着他呢。
罗布泊天明的很快。
李大曌几乎是在阳光撒在她脸上的刹那便睁开了眼睛。
抬头一看,驾驶位已经换成了陈喆宗。
李大曌想到昨晚她的自作多情,没说话,将洗漱袋搁在一旁,低下头取了一捧冰凉的水去洗漱。
倒是陈喆宗先开口:“这么早起?”
“嗯。”李大曌含糊应了一声。
打开副驾驶带的镜子,凑近照镜子的时候才发现眼睛肿的跟小核桃一样厉害,她索性将冰袋放到窗外利用罗布泊的温差冻了一会,才拿进来敷了会眼睛。
凉凉的冰袋挨着眼睛,凉凉的滑滑的很舒服。李大曌闭着眼睛享受着这难得的片刻宁静,脑海中却突然闪过了昨夜的画面。
陈喆宗凉凉的手指拂过她的眉心。
想到此,她仿佛能感觉到那凉意仿佛还在,正顺着眉心走过经脉,一扫一扫落在心理。
她难耐的动动身子。
“还烧吗?”
这声音起的突然,想入非非的李大曌吓了一跳,回头看时,陈喆宗不知什么时候停了车。
“不烧了……”
李大曌有点不自在,“你一宿没睡?“
“飞鼠歇的晚,让他再睡会”。
陈喆宗的声音透着浓浓的疲惫,“你不是要出去……吗?”
嘘嘘吗?
李大曌秒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