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风吹过,让人从骨头缝里渗进来凉意。
尤其是伤过的那条右腿,膝盖有些隐隐约约的酸疼。
陈喆宗打了个寒噤。
心里忽然一动。
他转头看向顶楼李大曌隔壁的一扇窗户。
里头没亮灯,这不稀奇。
宿舍楼本来就没注满。
尤其是顶楼,因为要爬楼梯,准博士生们要不是实在没地方选大都不愿意来。
偶尔只有零星几个人在这过夜,大多时候还不真怎么在这住。
稀奇的是,那间房开着窗。
没人住的房子开着窗?
还是人了秋的时节。
洛阳入秋多雨水,窗户很少打开,即便想开窗透气也是选中午大太阳晒着的时候。
更何况现在是晚上,一场秋雨一场寒,温度正持续往低走。
整层顶楼,只有哪一间跟李大曌哪一间开着窗。
陈喆宗将衣服的上拉链口松了松,活动了一下头颈,从消防楼梯上了顶楼。
然后退后几步,快跑提速,一个踏冲踩上墙面,身体拔起,从顶楼跃到窗台边沿上。
两只胳膊伸长扒住空调外挂,借力提气翻进那间窗子。
这屋里有动静。
借着外头微弱的光,隐约看到有个人影。
被绑着扔在床上。
喉咙里唔唔的叫着。
几次想挣脱,却只是徒劳。
陈喆宗走近,才渐渐看清楚。
赤身裸体。
绑着他的明显是他自己身上拔下的衣服。
嘴里塞着臭袜子。
再看他的脚,空无一物。
明显是他自己穿的二次利用。
那男人起初看见他来,跟看见了救星似的,呜呜呜的摇着头,可怜巴巴的看着他,似乎是想求救。
直到看到陈喆宗走近,看到了一张意料之外的脸,挣扎得更厉害了。
明显是怕来者会对自己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