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俩才癌症呢！”
李曌停在卫生间不远处，劈头骂道。
“还不赶紧滚出来。“
陈喆宗也没想到她拐回来听墙根。
跟小何示了个意。
小跑着出来，三步走到李曌对面，说道，“好巧啊，李大曌”。
“你们这是？？？”李大曌瞧瞧卫生间的门，迟疑的问道，“追我追到这里来了。”
“我俩上个厕所”，小何笑着说道，“李大美女，这是凤体有恙？”
李大曌尴尬的笑笑。
反问道，“你们俩，这是龙体有亏？”
陈喆宗有些不好意思，除了开头招呼打得飞快，余下时间都在缄默着。
他一贯不善言辞。
这样尴尬的场合，自然要靠小何找补。
小何转着眼珠子道：“小陈要写个论文，你也知道他还是个学生呢。得做些社会调研。我陪他来转转。我还说他呢，不能跟以前一样在太空舱一样崭新闪亮的病房里转一圈就完事。这样是不够的。你得试着去安慰几个癌症患者；去看一看受外伤的病人接受截肢；再去给刚切了阑尾的哥们点社会关爱……你对待初级医生们的方法真的不会奏效，我强烈建议你换一种途径，找几个医院主管聊聊。你想想，人家医生多神圣啊，他们义不容辞地冲在迎接新生命与修补疼痛伤口的最前线，却也跟普通人一样过着揪心、难过、在矛盾中龃龉前行的生活～～～～”
他边说边往外走。
说了这么多话，却硬是又兜兜转转到了李大曌眼面前。
捂着肚子。
“李大美女，我们刚看完。要不，你陪小陈先转转。哥们有三急。”
他捂着肚子脚尖一直惦着。
“行吧，”李大曌看他不像作假，勉强道。
这都是女的，省的他们在里头抓瞎。
抬脚往去往一楼大厅的电梯走去。
小何故意落后一步，看她跟陈喆宗前脚走了。
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