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以为玉罗刹应该是个女人。”
顾长生并不是从名字猜测的,而是从他的行为方式。
因为自己忙于教中事物,无暇管孩子,怕他成长为一个败家子,便把亲生儿子偷偷替换出去,把别人的孩子养了二十年——果真养成了一个败家子。
这逻辑有种淡淡的别扭感,若是男人的话,有无数种方法管教孩子,也会有无数种自信把他养好,换个角度来说,像这种西方魔教的教主,应该自信没有人比自己更会教孩子,也没有人比自己更知道如何培养一个下一任罗刹教的教主。
江玉燕伸了个懒腰,腰身柔软,手捂着嘴打个哈欠,见鬼的赌坊,夜里开门和她们作息不符。
“这些人老想着回中原,出了恶人谷野心就膨胀了。”几十年了,西方魔教已根基稳固。
不过教主一死,应该要乱了。
江玉燕脱下衣衫,准备休息一会儿。
“没想到你还有如此霸气的一面。”
顾长生是真没想到,江玉燕那威严如教主的气势,不,不对,她本就是教主。
细细想来,创建青衣楼,立西方魔教,杀穿了整个江湖,怎么可能是她平时表现出来的模样。
只是站在身后久了,很习惯装成柔柔弱弱的惹人疼。
装模作样。
顾长生幽幽地瞥了她一眼。
江玉燕左顾右盼,“不然嘞,板着脸吓唬你,你会怕吗?”
“板起脸给我看看。”顾长生道。
江玉燕面容一肃瞪着她。
“嗯……”
顾长生忍不住揉了揉她的脸,不行,太熟了,没法感受那种威严。
“跪下。”江玉燕掰开她的手冷冷道。
却猝不及地被顾长生按在床上,一缕指风弹过,灯烛熄灭,屋里陷入一片黑暗。
“竟敢对教主无礼……”
北国还是深秋,寒冷的就已经像腊月一样,浓雾、寒霜、刀锋般的西北风。
关外苦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