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会感觉有点怪怪的,就是说不上来哪里怪,他想了想也不说话了,江湖人嘛,哪是他们跑堂伙计可以理解的。
话题很快转到巷尾半掩们的寡妇身上,人家一个寡妇,丈夫不在了,也没个好生计,就全靠他们过活呢。
这么一想,自己多少也是个善人。
底层有底层自己的活法,林子和伙计低声谈论着寡妇,遇到客人进来招呼一声,便各忙各的事去了。
夜色深沉。
一轮明月挂在天空,银辉洒遍了这座小小的城镇。
昆仑山玉龙峰下,大部分时间都笼罩着阴森凄迷的云雾。
恶人谷的月光自然没有那么亮。
已然入夜,万春流却还在照看着一个小炉子,赤着上身,手拿一把蒲扇,轻轻朝着炉火扇风,对炉上罐子里散发的难闻气味好似闻不到。
扇了一会儿火,心中估算着时间,他揭开盖子,又朝罐里放进去了两种草药。
在他这间大屋子的后面,还有三间小屋,却是他的‘病房’,除了他会进去外,便只有‘病人’才能进。
屋里黑漆漆的没有亮灯,里面也安静无比,待药汁熬好了,万春流端了一个精致的小碗,小心翼翼地去了左边那间小屋,片刻后屋里才亮起一盏油灯。
小屋角落的一个竹床上,盘腿坐着一个人,一个大汉,一个一动不动的大汉。
万春流关好门,小心翼翼地用羹勺将药水喂进大汉的嘴里,却还是有一些从大汉嘴角漏出来,顺着脖子流到赤着的上身,万春流也不觉烦,只是用布擦拭一下,便继续喂他。
这药本就是按常量的多一些熬的,将一碗慢慢都喂完之后,万春流出了口气,好像很累一般,瘦小精悍的身子微微佝起,委顿在旁边的椅子上。
大汉自然是燕南天。
这些年来,他想尽了办法医治,燕南天却依旧是这副活死人状态,别说是动了,就连睫毛都没颤过一下。
燕南天十四经脉已毁其八,能吊着一口气已是当年武学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