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贝拉下意识后退，卫泽连忙说道：“抱歉，我只是第一次看到精灵，觉得很好奇。”
白发少女盯着他，最终一点一点松懈：“我也有些反应过度，这个身份在以往带来很多困扰。”
“而且，我不是真正的精灵，只有一半精灵血脉。”
贝拉说着，捧起杯子轻抿茶水，让热流和香气在唇齿间弥散，怀念的微眯着眼睛。
“以前父亲还在时，我喝过几次茶，后来父亲去世，我连养活自己都很勉强，就再没喝过了。”
如今想种活绿色植物，必须得搭建温室，然后用燃料供热维持温度。
能吃上土豆，已经算中层人士。
真正的底层人民，只能冒着危险去雪地挖紫根——那是种变异植物的根系，能在冰雪中生长。
这玩意儿呈暗紫色，跟血管有几分相似，因为靠摄取邪能生长，所以含有污染。
一旦食用过多，污染积累到一定程度，人的心智都会变得不正常。
掠夺者就是这么来的。
望着贝拉，卫泽有些沉默。
十七八岁放在蓝星，正是烂漫的年纪，可以在校园里肆意挥洒青春。
可眼前这位白发少女，却要在冰雪末日里艰难求存，甚至去跟畸变兽类厮杀。
至于半精灵身份带来的困扰……
“曾经有人想抓你是吗？”卫泽开口询问。
贝拉点头，眸光低垂：“对，而且还不止一个，因为半精灵挺值钱，能换到些物资。”
“好在另一半的精灵血脉，让我比普通人要强很多，所以才能逃脱。”
她说完，观察眼前男子的反应。
可卫泽只是笑了笑：“我不缺物资，而且……我也不喜欢臭的。”
贝拉顿感窘迫，原本的小心思顷刻抛飞，急忙辩解道：“我已经洗得很干净了。”
但这话一说出口，她就意识到有歧义，更觉羞涩，不想越描越黑，于是埋头喝茶。
卫泽也没再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