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县令终于听不下去,连忙制止宁宁。此时此刻他已经相信了宁宁和游家人之前说的话。然而林县丞自己却不承认。
本来就是如此。他为什么要因为一个黄口小儿随口背两句秘方就承认自己要对他家的秘方下手?真是何其可笑,而且现在他那些衙役还不知道有没有到清水村,就算真的去了,现在两地之间相隔那么远,能立马就把证人传上来吗?怎么可能?这件事从头到尾就是个笑话。这个时候他也没必要再假装自己脾气很好。
严肃了脸上的表情,林县丞面无表情的表示。
“县令大人,如果您找我来只是为了逗乐子,大可以不必这么做,您毕竟比我官大一级,你想做什么直接吩咐就成了,不必用这种法子来折磨属下。属下自认为这些年在临安县当差以来,一直兢兢业业,从不曾懈怠过。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但凡您把我这些年的辛苦放在眼里,也不会用这种法子来折磨我。”
孙县令不是个擅长与人争辩的人,面对林县丞的反问,他只是平板板的甩出来一句话。
“远道,我不是什么擅长口舌之人,但我只知道一件事。如果这件事真的和你无关,你绝对不会像现在这样生气。别的不敢说,我与你共事这么多年,对你也算有那么一点点了解。如果今日这事真是冤枉了,你只会什么都不说,等着我把真相还给你。以前我也觉得你这样的性子容易吃亏,现在才明白你这哪里是吃亏,明明就是借此来把控局面。到最后你还是雪白的一个人,恶人全都是我在做。”
“其实我并不觉得做个恶人有什么坏的,毕竟我是一县之主,总不能做个太过仁慈的佛胎雕像。甚至我也不介意你一直这么利用我。只要能把事情做好,谁是好人,谁是恶人,其实没那么重要。可是你万万不该借着自己身上这层官皮就做危害百姓的事。你自己方才明明已经说过,清水村之人全都是那些身在前线的将士家眷。你不想着好好安置他们也就算了,现在他们好不容易找了个活计,你竟然也要夺去。在你心中可曾有过一点点百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