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傅鸣鸿露出几分“你有神经病吗”的表情,有些厌恶地甩开了自己的手,大步流星地向着早已等待在路边的宾利走去。
这不是他近期惯用的车,他一向对代步工具无感,这车是狗屎黄色,他最讨厌的颜色。
拉开车门,向驾驶位望了望,居然是个陌生面孔,没听说家里的五个司机最近辞职换人啊。
如果放在平时,他才不会管这些微末小事,坐什么车,什么人开车,只要把他送到目的地就行。
可是刚刚听了那么一席原本以为没头没脑的疯话,现在就碰上换了车换了司机,由不得傅鸣鸿不多想。
豪门望族,也意味着人多事多,太有钱,同样更意味着争产的血腥与残酷,他不是被家里保护得不知人间疾苦的纨绔,该有的警惕性都有。
因此迈出去的腿不知不觉间收回,他关了车门,开始往回走。
车上的司机急了:“大少爷,你要去哪?老爷还等着你呢。”
“老爷身体不好赶紧先送医院啊,等我回去干嘛?我又不是医生!”傅鸣鸿头也不回。
他跑到孔千羽身旁,后者正拿着手机查导航,他低头扫了一眼,去往最近的超市,他没记错的话,周渺渺比他小一岁,已经大三了吧,还不知道学校附近的商超怎么走,也真是不识人间疾苦的典范了。
“我如果上了那辆车,真的会死吗?”傅鸣鸿已经瞥见司机下车,冲着他来了。高高壮壮、身材结实,不像司机,倒像保镖。
他抬手打了个电话,叫些信得过的自己人。
“真的,轻则断腿,重则丢命。”命定之外的劫数,一般都有人为的手笔,自然不会让他多好过。
孔千羽看好了方向,头也不抬,就准备离开。
傅鸣鸿深深看了孔千羽一眼,然后迎上去与司机虚以委蛇,直到自己的人到来,将对方抓起来,拖到附近的修车厂一检查,他才白了脸色。
刹车管被剪断,他如果坐上去了,为了尽快赶回老宅,速度必然不会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