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员都嫌小。要等他爬到總理位置,哪怕一年一升,都要等上十几年呢。
“父亲,金家百年基业,传承至今,的确意义重大。”金燕西笑了笑,“但如今是数千年未有之大变局,皇帝都早已经不在了,王公贵族都砸了饭碗,您又何必奢望太多。”
金家上几代的确都是高官显宦,最低都是二品大员。但那又怎么样呢。现如今到了民國,连皇帝都没有了,金铨还妄想保住總理大位,父传子,子传孙,岂非是白日做梦,异想天开。
金铨听他这么说,不禁一愣,随后长叹一口气,“罢了,看来我是真的老了。眼界、见识竟不及你们儿辈。
看来孔夫子说得的确对,少年戒色,壮年戒斗,老年戒得。我自诩家学渊源,广闻博记,竟连夫子之道都忘了。”
“父亲,亡羊补牢,为时非晚。”金燕西点头道,“趁现在还来得及,宜早做打算。”
金铨点了点头。
金燕西跟金铨的一番促膝长谈,算是将他的心结化去,他对金润之出走一事,也不再向往日那般计较。
甚至告诉金夫人,若是女儿打回电话,需要帮助,一定尽量支持。
“在家千日好,出门万事难。她在外面,都不知有多受罪。”金铨说道。
“老爷,您不怪她就好了。”金夫人见他这么说,顿时也松了一口气。
这些日子因为润之出走的事,连她都受到了不少的责难,说她不懂得管教子女,以致酿出现在的祸事。
如今见金铨不再追究,她终于算是透了一口气。
“父子哪有隔夜仇。”金铨摆摆手道,“只是她年纪还小,又涉世未深,对军國大事了解不多,我是担心她会被人骗。”
“是,老爷,我也正担心这个。”金夫人点头道。
“老爷,要不派人去找找?”二姨太提议道。
“不必了,个人有个人的缘法吧。”金铨摆摆手道。
润之既然已经出走,除非她自己寻求帮助,那就不应该再联系。这样